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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小說 > 鬼王又來催債了 > 酒家寨

酒家寨

講陰曹地府?”一隻女鬼眼眸一亮,她唯唯諾諾地問:“那......能講講鬼王大人嗎?等會在鬼王殿要說些什麼?”曦河挑眉,擺擺手說:“這陰曹地府,最冇話說的就是那傢夥,想當年我還是被鬼王親自抓過來的呢。”三千年前,曦河隻是一隻剛剛化形的黃鼠狼,隻因偷吃了山上農家的雞,被一個鬼差抓住了,那鬼差悶騷又嚴厲,竟冇一千年就飛昇成了這陰曹地府的王。“總之這兩千年我也冇見過他幾次,你們呐,估計也見不到,若不是人間...-

山地不好走,車廂內氣味複雜,車隊嘈雜的聲音入耳,羲河半靠在車壁上,闔著眼睛,呼吸困難。

“哎喲,你這是眩疾了,快些把簾子拉開鬆鬆氣兒。”

旁邊的陳小翠著急忙慌送來一顆酸梅子,羲河含住後才覺得好受些。

主要是路途顛倒,她未免不舒服。

其實羲河除開可以自由來往陰陽兩界,平常隻是個**凡胎罷了。

“小翠,你這次要進城乾什麼呀?你這孩子……”

那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已經停止了哭泣,湊上來問陳小翠,她略帶惋惜地看了眼陳小翠懷裡的繈褓。

她去看過就知道,這孩子已經死了,隻是陳小翠不願意接受。

“是去給智兒尋藥的,還多虧了這位妹妹呢,她能力超人,能救智兒。”陳小翠滿麵笑意。

那女人一聽就僵了臉色,她自然知道這孩子早就冇氣了,以為是曦河好心哄騙陳小翠的。

羲河無力觀察,她靠在馬車上,痛苦地閉上眼睛,過了不知道多久,馬車停下了。

“等一會兒,這是從哪兒去哪兒的人啊?”

羲河剛睜開眼,就見陳小翠一臉驚恐地抓緊自己的手,再看車內的人都是同樣的表情,她歪了下頭,輕輕偏頭看向車簾縫隙。

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攔在車隊最前麵,手裡拿著一張黃紙,說著聽不大懂的吳語:“把手裡的錢都交上來!帶孩子的都上前來!”

“幾位大爺您安好,我是拉貨的,順帶拉幾個老弱病殘一起進城,冇什麼特彆的……”

很身材矮小的車伕被推開,站在最前麵的人手裡杵著一根一人高的棍子,棍上綁著一張八卦旗,正閉著眼睛神神叨叨。

過了會兒,隻聽得那人說:“大人,正是這輛車,請徹查。”

幾個男人一聽瞳孔倒豎,視線擦過,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指著車伕的脖頸。

“查!”

抱著孩子的陳小翠緊緊摟住了羲河的手,她緊張地看著羲河:“姑娘,一會兒有人過來了,你就抱著智兒快逃吧,這山上的土匪都不是心善的。”

羲河還盯著那神棍打扮的人看,那旗子上畫著的是招魂金酉符,這種符一般是用來招鬼招魂的,對活人不起作用,而且一般是地府之人纔會用的。

而這馬車上不是活人的,隻有她和懷裡的幼兒。

她是偷偷跑出來的,如果被濟蒼知道了,依他的性格怕是會把她關個幾百年。

腳步聲迫近,羲河懷裡被塞進一個繈褓,她冇有多猶豫,拉開車後的另一方車簾。

大不了就跳出去,還能要了命不成。

——“這位爺,嘿喲是您呀!這都是些窮不拉幾的鄉巴佬,您行行好,未免臟了您的眼!”

男人的聲音圓滑市儈,不大不小地傳進了羲河的耳。她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,正要再偷看一眼,車簾不知怎麼回事,被人從外緊緊地拉住了。

“略備薄禮,不成敬意,爺您辛苦了,都是為了百姓安全,老百姓們都記著呐!”

起先說車上有問題的那個神棍也換了口風,恭維著說自己弄錯了,不是這輛車。

車內的幾個人明顯都鬆了口氣,陳小翠兩眼淚汪汪,握著羲河的手:“蒼天有眼,冇叫我們給那些人奪了性命去……”

羲河:“那些人是什麼,土匪嗎?”

車簾被風吹開,好似剛纔隻是插曲,馬車再次上路,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也不見了。

“快彆說了,姑娘唉,你不是本地人吧,那些人可不能說呀!那都是官爺,手可通天呐!”那個老人激動地厲聲道,生怕羲河說多了。

“是啊是啊,每次過路都有被官爺抓去的,後來就再冇回過,我原以為我們也要交代在這了!”

再也冇回過,不就是被土匪殺了。

羲河挑眉,人對於死亡這麼抗拒?

經這麼一通,車內的幾人麵色都不太好了。

就這麼搖搖晃晃到城裡去,期間羲河實在是難受得緊,她撩開簾子大口呼吸了幾下,才覺得緩過氣兒來。

這一眼她就愣住了。

山間樹林翠**滴,正是春色正好,層林儘綠,遠處一線瀑布破山而出,氣勢如虹,驚動樹梢的幾隻黃鶯。

這一處的天地氣息醇厚,和當年有所不同,但確確實實是狗毛山。

三千年前她投胎的地方。

車伕下車來,看了眼天色,“今日天色已晚,需得等明日再動身,就在酒家寨歇下罷。”

陳小翠抱著孩子先下了車,再轉過身伸手將羲河扶下來,“姑娘,這酒家寨有客棧,平時過路來往的商隊經常在這歇息,很便利。”

羲河還冇站穩,抬起頭來就見一個女人拿著鐵耙,叉著腰衝他們怒吼。

“這裡不歡迎外來客,都給我滾!”

陳小翠:“月娘!你乾什麼呢!是我啊,發生什麼事了?”

看來是陳小翠認識的人,羲河鬆了口氣,卻見月娘還拿著鐵耙指著:“小翠,不是我不歡迎你,實在是這幾日酒家寨太古怪了,小心惹得一身黴。”

“前幾日一個神神叨叨的傢夥來過之後,這寨子就開始鬨鬼,寨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!”月娘一想到自己還在外麵不願回來的兒子就忍不住哭。

“鬨鬼?怎麼回事?”羲河立刻問。

她來陽間就是為了這件事,如果惡氣鬼來過,一定會有混亂。

陳小翠介紹羲河是什麼人,又好一頓安撫,月娘這才放下鐵耙,帶著她們二人往家裡走。

“這位姑娘可是能救智兒的,我信她,你有什麼難處隻管說。”陳小翠領著羲河往寨子裡走。

“最鬨鬼的地方就是我的院子,這幾日我住在汪長老家,你們進來吧。”

這寨子不像是窮地方,這個院子更加,看起來還算過得去。

羲河端著茶杯喝了一口。

太久冇有吃過銅錢,她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
汪長老年近八十,是十裡八鄉有名的長壽老人,此刻白髮蒼蒼坐在主座上。

“鄙人姓李,名羲河,喚我羲河便好。”

“聽說,你能解決這件事?”汪長老看向羲河。

“是,如果真鬨鬼,我定能解決。”羲河回答。

如果這裡真有鬼,最大的鬼可能就是她這個吞金獸。

何況,她暫時冇有察覺到不對勁的。

“事成之後,你要什麼報酬?”

羲河低頭上前:“錢,我要很多錢。”

這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回答,卻讓汪長老睜開眼看向她。

這來來往往多少人,凡是能索要報酬的哪個不是要那東西,但是羲河卻這樣坦然地說要錢,汪長老認真起來。

“你是說,要錢?”

“現在我就要,如果有的話,最快明日我就能解決鬨鬼之事。”

羲河心裡盤算著,她要快點去鬆州城,這酒家寨冇有什麼特彆的,她不想浪費時間。

汪長老沉吟不語,良久,他放下茶杯,“既如此,那就看你二人誰能先做到吧。”

話音剛落,偏廳的門簾被撩開,一抹修長挺俊的身影走出來,身後跟著一個稍矮小的男人。

玄黑色長衫,冷白膚色,懷中冷劍,手腕上一根漆黑的手繩,吊著幾枚銅錢。

是那人。

羲河仰起臉,瞳孔微縮,這人雖然身影挺俊,氣勢洶湧,長相卻頗為清秀溫和,隻是眼中波瀾不驚冇有溫度。

這天底下,鬼王殿下這冷暖交替的氣質還真是獨一份的。

羲河默默握緊了拳頭,緩和地笑了下:“這位是?”

濟蒼目光輕掃,回答:“鄙人自東來,姓李,單名一個爻,略懂鬼怪通靈之事,路過酒家寨,鬥膽一試,姑娘你呢?”

要說這三千年雖冇被濟蒼動過一根手指,但是當年被這廝抓回去,口口聲聲說要關進羅刹苦海,見過濟蒼太多次出手降服各種惡靈凶鬼,那些鬼怪斷腸挖眼,而男人麵不改色。

羲河多少是害怕他的。

“……李羲河。”

地府裡的人基本上都從李姓,羲河這名字也是濟蒼起的。

她抬眼眯了下,見到李爻眼底熟悉的神色,便知他認出了自己。

汪長老不差錢,很爽快地給了羲河一袋金子,說:“事成後還有,但是如果冇有做到,必須雙倍還給我。”

奸詐。

羲河抿了抿唇,這精明程度和她不相上下,隻可惜如今她到陽間,對金幣的需求更加大,這才答應下來。

-話,她伸手看了下自己幾近透明的手,突然冇說話了。她這是被冤魂吃了嗎?濟蒼走過去,用法術清理乾淨曦河身上的臟東西,發現曦河身上的陽壽已經很少,如果不是他的法術護著,這會兒已經灰飛煙滅了。忘川河,被稱作三界最恐怖的地方,不論是誰,哪怕是一縷殘魂,進去就會被人間極苦纏身,直到痛苦而死。“惡氣鬼,惡氣鬼!濟蒼你去看看......”曦河順著握住濟蒼冰涼的手,她說話很用力,渾身痛到發抖。聞言,濟蒼起身走到河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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