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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

。他趁著布衣小販與剛來的客人交談,伸手從擺著花燈的架子上拿下一個蓮花燈來,又從懷中掏出錢袋將一枚銀錠放在架子上。而後偏過頭,將蓮花燈放入姑娘手中,說道:“走罷,要不他們該等急了。”姑娘眸子一怔,忙回過神來。她拉起身邊公子的手,就朝遠處的看台走去,笑著回道:“好,這就走。”等布衣小販賣完手上的花燈,回身準備取個新的來。眼神一對上擺花燈的架子,便發現那兒少了一隻蓮花燈。取而代之的,卻是一枚銀錠。少年不...-

房間內暖和的很,燃起的木蘭香充斥著整個屋子。

顧暮剛將手裡的物件放上桌子,李管家就敲響了房門。

侍女們端著熱水與傷藥進來,將物件都按列擺放好,又紛紛轉身出去。

顧暮不習慣這般排場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忙站起身來道謝。

李管家連連擺手,替屋內二人合上了門。

燭火搖曳,屋內重回安靜。

顧暮避著傷口將外袍脫下,坐在凳子上動也不想動。

葉惘之用毛巾沾了水,將顧暮的手搭在自己膝上,小心擦拭著上麵的塵土。毛巾碰到顧暮指尖的傷口時,纖細的手指猛地朝後縮去。

葉惘之皺起眉頭,放輕了擦拭的動作,嘴上卻是責備:“你現在知道疼了?往後做事可不許再如此莽撞。”

顧暮知曉葉惘之是心疼自己,便就不再回嘴,任由對方照顧。她歪頭看著身前人將毛巾放入熱水裡,出聲詢問:“路上你說要給我個驚喜,是什麼啊?”

葉惘之撿起顧暮另外一隻手,抬眸輕笑道:“待會你便知道了。”他將顧暮的傷口都擦拭乾淨又抹上了藥,才從懷中掏出小布袋來遞給麵前人。

顧暮湊上去瞧了瞧,好奇問:“裡麵是什麼?”

“玉脂膏。”葉惘之從桌上端起薑茶,放在唇邊吹涼了些,才說道:“還有徐嬸叫我帶給你的紅糖。”

顧暮聞言眸子頓時一亮,她滿是興奮地開口道:“你見著徐嬸了?她最近怎麼樣?身體可還好嗎?”

葉惘之看她如此模樣,也跟著高興:“一切都好。在臨安居時你就唸叨著玉脂膏。今日我替你買了些,這樣可能當做驚喜?”

顧暮連連點頭,語氣中透著歡喜:“當然算是驚喜。我手不方便,你快點遞給我一塊。”

葉惘之將薑茶遞到顧暮麵前,莞爾道:“你先將這薑茶喝了。糕點等之後再說。”

顧暮就著葉惘之的手輕抿著茶水,抬眸時無意瞥見對方袖口的潮濕。她心中微動,抬頭道:“你喝吧,我受不了這個味道。”

“不喜歡也得喝,不然等感冒了有你哭的。”葉惘之輕捏了下她的鼻尖,朝桌上指了指,“這杯是我的,等你喝完我再喝。”

顧暮見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,心中暗自高興。她趕忙低下頭去,飛快地將杯中薑茶喝了個乾淨,而後揚起臉,語氣中帶著小炫耀:“我喝完啦,該你了。”

葉惘之見狀就笑了,將空茶杯放在桌麵上,又從懷中掏出個紙袋來。他將袋子給展開,拿出塊糕點遞到顧暮麵前莞爾道“嚐嚐吧,看看還是不是一直唸叨的味道?”

顧暮也不管指尖纏著繃的帶,趕忙將糕點接過,催促道:“我自己來就行,你趕緊把薑茶給喝了。”

葉惘之無奈地搖了搖頭,將剩下的糕點全部擺在碟子上,纔拿過另外的那一杯。

瓷碟子上的糕點表皮晶瑩剔透,隱約還能望見裡麵細膩的豆沙餡。每塊玉脂膏上都點著一粒相思豆,小小紅綴在白色的表層上,很是好看。

顧暮將糕點放在唇邊,輕輕咬了口。唇齒間頓時充斥著香甜,和記憶中無半分差彆。她遲疑地低頭看著手中的糕點,紫紅的餡料從小口中溢位來了些。

顧暮微微垂眸,忍著眼底的濕潤,輕聲道:“惘之。”

葉惘之聞言,抬步走上前來,略帶疑惑地揚起眉。還冇等他開口詢問,顧暮便伸出手環抱住身前人的腰,將腦袋倚在對方懷中。

許久等不到顧暮說話,葉惘之低下頭輕聲呼喚著姑孃的名字,卻隻聽見懷中人淺淺的呼吸聲。

顧暮竟是依著自己睡著了。葉惘之不覺垂眸輕笑,歎道:“傻丫頭。”

葉惘之小心翼翼地將顧暮抱到床上,放輕動作為她掩好被角。葉惘之依著床頭坐下,在燭光中望著心上的姑娘,他彎下腰來,親吻上顧暮的額頭。

燭火發出溫暖的光,將二人包裹其中。

鳥啼漸漸,日頭初上。

朝堂中百官肅然而立,高台上的那位身穿黃色長袍,頭戴鑲玉帝冕,袍上九龍盤臥於滄海中,旒絲晃動間,儘顯威儀。

龍椅上所坐之人,正是大瑞當今的聖上歐陽還。

顧如烈被定叛國之罪,支援太子的朝臣雖心中急切,但誰也不敢去觸怒龍顏。

大殿內氣氛沉重,冇有人敢率先出聲。

薛儀與葉宏殊悄然對視一眼,率先走出朝臣之中。一番禮節後,他出聲打破沉默,道:“陛下,臣以為太子之事還有待商榷。”

歐陽還眯起眸子,昂首道:“薛總司這是,不滿朕的決定?”

這般語氣,自己顯然是犯了大忌。

薛儀連忙跪下,他雙眉蹙起,汗水順著臉頰滑下,仍是咬牙堅持:“微臣不敢。隻是太子之事太過蹊蹺,微臣以為應當調查清楚再做論斷。”

歐陽還聽罷,竟是朗聲大笑起來。

眾臣們摸不著皇上心思,互相對視著,大氣都不敢出。

歐陽還笑罷,竟轉顏怒道:“好一句不敢。朕是大瑞的皇帝,朕做什麼的都是天理!來人,將薛儀給朕拖下去,杖打五十。朕倒想看看,你薛總司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!”

薛儀早已年過半百,又是一屆文臣,哪裡捱打得如此酷刑。這番指令下達,朝堂上眾人紛紛變了臉色。薛儀麵色慘白,瞬間癱軟在地上,嘴裡仍是堅持著:“陛下,萬萬不可輕易定論啊……陛下……”

殿門被打開,門外的守衛步入殿內。他們彷彿是早已習慣了這般情節,毫無憐憫地將癱倒之人朝外拖去。薛儀卻突然掙紮起來,聲聲如泣:“陛下!太子宅心仁厚,絕不可能做大逆不道之事啊!”

他話還並未說完,殿門卻是‘砰’地一聲被關上。眾臣皆是一顫,紛紛收回視線。

歐陽還眼中儘是不耐,擺手問:“還有何事?”

台下有一人站出,開口便道:“回稟陛下,我兒杜思齊以赴邊關,拿來了叛軍的書信,確是前鎮國將軍顧如烈筆記無誤”。

說話那人雙眸好似鷹眼,鬢角泛白,鼻梁高挺,正是當今左相杜且及。話必,他又是一躬身,雙手呈上一物:恰是叛軍的來往書信。

歐陽還暗暗揚起唇角,眼神微瞥。

身邊的曹公公知曉其意,忙碎著步子走了下去,將所呈的信件回遞與皇上。

歐陽還沉眸讀畢,卻是一抬手將信件砸下,怒道:“這顧如烈當真是冇錯殺!”

書信滾下台階,停在了葉宏殊麵前。

杜且及斂了神色,將身子又彎的低了些,是一副的恭敬:“皇上息怒,這顧如烈再怎麼厲害也隻是一介武生。他如今有這般舉動,或許也是遵守命令。”

杜且及抬眸觀察著聖上的表情,便是點到為止,不再說了。

歐陽還沉聲道:“這麼說,這歐陽尚初是真有異心?”

杜且及忙開口道:“臣不敢妄加定論,隻是這—”

“陛下不必多慮。”葉宏殊是一步站出,打斷了他的話:“太子被禁足於偏府,來往的書信都有專人檢查。瀚北蠻夷本就狡詐,這信或許就是一計,想讓陛下對太子再起猜忌。”

“再起猜疑?”杜且及諷刺道:“不知葉丞相說的太子,可是那有通敵之嫌的皇長子?”

葉宏殊毫無畏懼,他看著高處那人道:“還望陛下莫信小人讒言,明察太子通敵一事。”話必,他又是一躬身,將禮數做得周全。

話音落地,像是舉起了旗幟。有了出頭之人,那些支援太子卻害怕觸及自身的朝臣們紛紛跟著附和。

縱觀朝堂,滿是一片“請陛下明察”。

杜且及並不做聲,默默直起身子。身後同僚忙投來詢問之意,他眼神一動,暗示莫要慌。

果不其然,杜且及便察覺出高台之人忍下的怒意。歐陽尚初在民間百姓中備受愛戴,歐陽還本就這個長子心存猜忌,如今葉宏殊又率著那些官員這般作為,嘴上雖說著“請”,但行為大有威脅逼迫之意。

這步棋下得如此心急,想必他是真慌了神。

“夠了!”歐陽還一揮手,揚聲曆嗬,“朕早有定奪,此事莫要再提!”

臣子們心頭皆是一顫,紛紛低下頭去避開聖上的眼神,齊聲道:“陛下息怒。”

大殿中氣氛沉悶,台下眾臣是各懷各的心思。

曹公公見此番難以收場,忙彎下要來低聲勸慰:“陛下…”

歐陽還雙手攥拳,狠狠喘著粗氣。他雙眉緊蹙,難掩怒容,道:“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?一併提出來!”

底下無人應聲。

瞬間的寂靜宛若是一把刀,狠狠插在了歐陽還的心上。他繃緊了臉,剋製著胸中難以平息怒火:“不提?那就退朝!”

方纔的那般情景,倒是讓歐陽還更加記恨起自己的長子來。今日是百官覲見,指不定哪日,他們便會簇擁那太子前來殿前逼宮。

耳邊響起群臣的叩拜禮,歐陽還卻是一陣冷哼,心道:自己那個兒子可真是耍地好手段。

-悉的聲音。月光微傾,照亮了葉惘之的半邊臉。顧暮眸子一怔,握著峨眉刺的手緩緩垂下,她揚起聲音,驚訝道:“惘之”葉惘之聽見是她,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。他回過身,攥住了顧暮的手腕,語氣中滿是關切:“怎麼不再客棧好生呆著?天這麼冷,到處跑做什麼?你就算是有了計劃,也得差人留個信吧。這般不聲不響地離開,你知不知道我會有多擔心?”葉惘之身上帶著寒氣,說話的一句比一句急。顧暮自知這事自己做的不妥,卻還是忍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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